308：对不起，看见你，我就想起那件事4（2/4）
走。
电话接通后，他只说了一句：“昨天抢救室的医生叫什么？”
陶蓁转到病房后，换了另一位主治医生。
二十分钟后，季思源在医生办公室见着了昨天的那位医生，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后，在看什么材料，办公室还有其他医生在，看见季思源，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，起身：“不介意到对面的咖啡馆与我喝一杯吧？”
季思源看着对方一副‘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’的样，眉头微微一皱。
雪是今天一早停的，到处白茫茫的一片，只有马路上被干净工扫出一条黑漆漆的安全通道。
说是对面的咖啡馆，实在是在斜对面的地位，间隔医院也有好几百米远，两人走过往，进门后在角落里坐下，各自点了杯咖啡。
两人都没有先开口，等咖啡上了，医生才微笑着说：“我知道季先生为什么找我。”
季思源看着他，不语。
医生说：“昨天夜里，警方那边传我过往做笔录，季先生的来意，与警方想必一样。”
他喝了口咖啡，接着道：“过剩的话我就不说了，该说的昨天在抢救室外我已经说得很明确，我可以用生命担保，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，都真实无欺，倘若有半个字是假的，我愿意承担一切成果。”
季思源默了默，然后开口：“蓁蓁醒后，一直说自己是清白的，而你却说她遭遇了侵占，你们之间，必定有人隐瞒了本相。”
“那必定不是我。”医生又喝了一口咖啡，清了下嗓子，说：“假如我撒谎，警局里那位的供词又如何说？还有昨天，伤者确实是被人扔在医院门口，监控全都记载了下来，季先生不信任人说的，总该信任监控吧。”
季思源又沉默。
医生凝视着他，缓了缓，又道：“季太太许是怕你与她产生隔阂，所以不愿面对，或许你可认为她请一位心理医生，劝导劝导……”
医生的话没说完，季思源忽地起身：“多谢你的建议，我还有点别的事，咖啡我请。”
在桌上搁下两百块钱，季思源直接离开。
医生看着他的背影消散在视线里，全部人放松下来。
正在这时，他手机响了。
拿出来一看，医生脸色变了变，赶紧接听：“海先生……”
“季先生刚找过我……当然，一切都按着您的吩咐……明确，将来我必定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，我姐夫那边您看……好好好，谢谢海先生，谢谢海先生……”
医生语气布满谄谀与谨慎，在季思源眼前撒了弥天大谎，他都不曾多心虚，跟手机彼真个人说了几句话，额头竟冒出一层冷汗。
他知道这件事将来一旦穿帮，自己势必得罪季家，到时候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，可又能怎么办？他亲姐夫的命捏在别人手里。
他一直是个本天职分的医生，对灰色地带的那些事知之甚少，但海龙，他却是听说过的。
由于他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姐夫，惹谁不好，非要惹那种刀尖子舔血的人。
想着，医生有些赌气，低头看向已经黑了屏的手机，解锁后，拨出那串备注为‘姐’的号码。
“姐夫回家了吗？”
“还没……”手机里传出势弱的女人声：“他今天能回来吗？聪聪，都是姐姐的错，是姐姐连累你了，这次你给那些人多少钱？”
“没多少。”医生说：“以后你把他管管好，都快四十的人，整天不务正业就算了，能不能少惹事？再有下回，我真不管了。”
“对不起，聪聪……”说着，姐姐哽咽着就要哭起来。
医生叹了叹，“姐你什么时候能硬气一点？就这样吧，我也有点累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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