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3：不如就那么去了（2/4）
走出卫生间，圆几上放着托盘，托盘上一碗清粥和两碟爽口的小菜，还有一盘小点心。
“你还好吧？”佣人见她双眼红肿，不放心肠问。
也不知道产生了什么，哭得这样伤心。
顾欣颜扬起唇，笑脸苍白：“没事，你往忙吧。”
“有事叫我。”阿姨走到门口，回头吩咐。
顾欣颜点头。
看着房门被带上，顾欣颜缓缓敛下嘴边的笑脸，拿起筷子夹食品往嘴里送，咀嚼着，嘴里尝到了咸味，不知道是盐，还是泪。
这段时间她的妊娠反响已经消散，饭量渐长，柳画桥进来见碗碟里残羹都没剩下，并没有欣慰，反而更加担心。
“颜颜……”柳画桥眼眶泛红，喊出这句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顾欣颜低头擦往泪珠，再抬头，是一脸强撑的笑，“我没事，您不用太担心。”
柳画桥的视线落在顾欣颜肚子上。
有些话涌到了舌尖，又被她硬生生压下往。
“您回往休息吧，不用在这陪我。”顾欣颜走往床边，钻进被窝，蜷缩着身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，只露个脑袋顶，这是胎儿在母体的姿势，也是人潜意识里最安全的姿势，当人无助软弱的时候，会无意识用这种姿势掩护自己。
“颜颜……”
柳画桥眼睛里都是担心和心疼。
“您出往吧，我想静一静。”顾欣颜闷闷的声音传出来，带着发抖和哭腔，听在柳画桥耳朵里，更心疼。
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柳画桥温柔说：“有需要就叫妈妈，妈妈随时在。”
……
下楼，顾商在餐厅等她吃饭。
柳画桥哪有胃口，顾商也没胃口，夫妻二人草草吃了一点，就回房了。
“怎么办？”柳画桥忽地捉住顾商的手，没有外人在，夫妻俩的话直白又无所顾忌，“我们颜颜以后怎么办？”
“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顾商先前在电话里听江北坦率了一切，一个半月之前，江逐浪在一次任务中负伤，有多严重？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，被医生下了三次逝世亡通知，半个月前醒来，又躺了半个月，才委曲能说话。
江北早就接到通知，他和余淘淘只有江逐浪一个孩子，他知道余淘淘必定遭遇不了，一直瞒着她，瞒着所有人，直到江逐浪可以开口说话。
可即使这样，余淘淘到医院见到儿子的样子容貌，还是受了很大的打击，当场心梗休克，昏迷在床上已经一天一夜。
隔着电话，江北身上散发的沉痛都要把顾商吞没。
顾欣颜肚子里的孩子是留，还是不留，成了一个困难。
江家那边还不知道，假如不留，静静往医院拿掉就好，也幸好江家那边不知道，否则必定会想尽措施劝告这边把孩子生下来。
由于顾欣颜肚子里那个，可能是江逐浪留下的唯一的血脉。
这么一想，柳画桥感到十分对不起好友。
可是顾欣颜是她的亲生女儿啊，谁不盼看自己的女儿可以有个健全幸福的家庭，江逐浪目前的状态，甚至给不了顾欣颜一个正常的婚姻。
“老顾……”这些天，全家都在期待那个未降生的孩子，忽然动了不留的动机，柳画桥自己心痛得受不了，“我们到底该怎么做？”
“颜颜知道了，确定也遭遇不了……”
柳画桥不敢告诉顾欣颜实话，除了怕她受不了本相，也怕她一根筋，执意要跟江逐浪在一起。
从道德层面来讲，顾欣颜在这种时候抛下江逐浪，实属不仁不义，但从情绪上来讲，没有哪个当父母的，忍心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。
既然江逐浪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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